“他是不是很像一个人。”谢砚书缓缓拾起破碎的瓷片,块块拼凑好。
清然心下茫然,脑海中闪过千万个名字,却找不出同晏霁川像的,便试探道,“像谁?”
“我。”
登时,清然静默。眼稍稍从谢砚书身上转过。平心而论,半分不像,一个温润如玉,一个生人勿进。
“阿锦愿叫晏霁川陪的,却不叫旁的张三李四,不过是晏霁川肖我。青衣,从来是我少时穿贯了的颜色。”谢砚书只觉攥得不能更疼的心总算能喘口气,“阿锦是欢喜我的。一定是。”
清然没吭声。
谢砚书垂眸看向身上万年不变的玄衣,“去成衣铺,将最好看的青衣给我买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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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九指着那青衣身影讶异,“这是谢大人?他怎么——”说了半天,阿九想不通拿甚么来形容谢砚书这一身青。
眉如墨画,矜贵无双。好看是好看极了,偏那周身凌厉冷意叫人难以靠近。
晏霁川拧眉,随即轻笑,“谢大人既然也在,正巧我们也要去茶楼内等着小五,一块进去罢。”
说着,主仆二人朝茶楼内去。
今儿雅韵茶楼是少男少女的吟诗宴,来作判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夫人,因而见着谢砚书从最初失神后也反应过来。忙迎他上去。
谢砚书稍侧目看着清然,“阿锦何时来?”
“属下打听到阿锦小姐迎了人邀约,是会来做客的。”
得到答复,谢砚书孤身坐在最外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