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砚书。你有时候真的很无趣。”宋锦安不耐地抽出手,推开他,迎着谢砚书极近破碎的眸一字一句,“阿蕴永远是十七岁那个心怀善意的少年,而你——谢砚书,你早就不是十七少年了。我该选个同我一般年少的才是。”
毫不留情的话叫谢砚书心头侥幸碎的干净,他再也装不出那副守礼的模样,只觉骨子里的卑劣挑衅着,要他不顾一切冲上去,像从前那般,至少能真切拥到她。
“阿锦。你宁愿看个赝品都不肯看我眼么?”谢砚书大步上前,圈住宋锦安,眼尾泛红,透股惊心动魄的蛊惑。
宋锦安拧起眉,才扬起手却叫谢砚书握住,他声音极哑,“你只有打我巴掌时目光才是完完全全落在我脸上。”
闻言,宋锦安手垂下,面罩冷意,“谢砚书,你当真改不了做强盗的本性。怎么,又要我回那个破院子?”
谢砚书未答,只狼狈别开眼。
宋锦安自顾自道,“谢砚书,你永远这般,为达目的不择手段。你自己瞧瞧,现下的你同阿蕴哪里相似?”
愈是平淡的语气却扎得愈重,谢砚书脸色一白。可每夜对着空荡荡院子的难耐叫他无法再眼睁睁送宋锦安离开,他压近,“要我怎么做,你能听一听我说话。”
“谢大人要我听你说话,那当年您听我说话了么?”宋锦安目光炯炯。
谢砚书颓然松下肩头,只咬牙道,“阿锦,我寻了你四载,至少叫我知晓你这四载去了哪好不好?”
“放手!”猛然冲出来的晏霁川一拳打在谢砚书脸上,叫他嘴角沾点血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