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锦安稍吸口气,杏眸晃晃,“那保住了么?”
清然面色发白,含糊其辞,“生产一事本就难以预料,此等意外自不是大人可以控制……”
“不难预料。”
分明面上不怒,宋锦安的声量却字字拔高,刺得清然心神剧慌。
“若他不阻挠我击鼓伸冤,若他不囚禁我日日夜夜,若他不强迫我不困住我——”宋锦安舌尖发颤,将那句藏于心底数日的质问一齐蹦出,“若他在大婚日愿救我一次,意外都不会发生。”
说完此话,宋锦安竟平缓下来。原时至今日,她才能拨开往日束她不得的所谓慈悲一吐为快。去看一看她心底真正的怨和欲。甚么一报还一报,甚么父债子偿。她只知,害她宋锦安死于个雪夜连哭丧都未有的是他谢砚书。
那窗柩合着,便衬屋内逼仄。清然艰难从压抑中找回他的声音,只觉有甚么东西仿佛从一开始便错了。极近不可置信的,他道,“你怎知大人未救过你?”
宋锦安稍顿,似不解这话的意思,“我为何不知?”
“那你可知我奉大人之命拿御赐手令才请来的太医?”
宋锦安眨眨睫羽,“可那日,我所听到的,是谢砚书忙于新婚,只赠我一句不配太医。害我力竭,连呦呦的脸都未见到便血崩而去。”
清然大骇,头遭替谢砚书如此委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