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然头痛欲裂,拼命叫自己不再深想。若当真只有一载,他要如何同小少爷交代。不该是这般下场,不该两字一出。清然又惘然。
“如何?”姚瑶快步从门外走近,看着清然六神无主,便扭头去问风影。
风影沉得住,言简意赅交代了府医的话。
姚瑶便干立着,半响说不出话。
“先瞒住,切不可叫小少爷知晓。”风影叮嘱几番,“阿锦小姐那——”
“大人醒了!”屋内有侍人高呼。
登时,几人大步朝内去。
床榻上的人瘦得一卷被褥压于身也是薄薄一片,眼窝稍凹陷着。倒是那白的过分的脸色将面拟成温凉白玉,透种病态的出尘。
“大人,气急攻心,不是甚么大问题。”清然端来药,褐色一大碗,闻着便是令人作呕。
谢砚书咽的慢。
几人贯知谢砚书厌苦,却只得一碗碗药汤端上。
“大夫说,若细心养着,还有十五载可活,如若不爱惜,便只有十载不到。”姚瑶直直开口。
旁侧的清然同风影都稍松口气,从撒不得谎的姚瑶口中出来,大人不大容易怀疑。
果然,谢砚书颔首,“能活十载便已是够的。”复而,他以温水漱去口中药味,“收拾车舆,去香山。”
“大人现下该躺在床上好生休养才是!”清然错愕看着谢砚书强撑着下床穿衣。
“大人有何事情吩咐我等去做便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