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住持!”谢砚书支起身,强忍怒气,“你怎知我不能强求成功?香山神佛众多,我自能求得菩萨显灵。”
“何必, 何必……”
“你问我何必?”谢砚书眸露惊心动魄的癫狂与固执,“我寻她四载, 我上拜神灵下求阴曹。只盼生生世世,有朝同她复见。整四载的执念, 你要我如何放下?这十余载的爱慕, 你又要我如何放下!世上焉有有始无终的道理!”
良久, 住持悠悠叹口气, 转身,一步一晃走入后山, 嘴里只低低哼着些,‘莫强求’的调。
空落的大殿便留谢砚书一人,徒坐在那,面无表情瞧着高处的神像。
弥勒佛眉目慈悲,是普度众人的圣。神能渡世人,也自能渡他。虔诚地双手合十,谢砚书长跪。单薄白衣卷在周身,似断皎皎月光。
山头。老妪头发花白,斜挎着果篮看向神神叨叨的住持,不由得惊疑声,“你这老顽童又去坑蒙拐骗?”
“出家人不打诳语。”
“无趣。”老妪挑着果篮中的梅子,汁源由扣抠群以,幺五尔二七五二爸以整理更多汁源浑浊的眼盯着青石白墙中的人影,“他能懂你的意思么?”
“总会懂的。”住持不再言语,只高深莫测一笑,重新朝山后颤巍巍拄着拐杖走去。
老妪便也捏着果子去河边过水,喃喃,“终须有和莫强求。谢施主,你听到又是哪一个?”
淅淅沥沥的雨丝挂着,吹打窗柩一阵阵晃,发出刺耳的木块摩擦声。香山处的积水顺着山势朝下而去,覆于燕京大街小巷,堵得街头叫卖的生意人纷纷抱怨。
宋锦安系好包袱的结,犹豫两息还是穿戴上蓑衣朝外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