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她端坐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,而且光有一盏茶,连糕点瓜子都没有,真没劲,她等得有些烦躁,忍不住跷起腿瘫靠在椅子上,瘫了一会儿,人却还没来,她忍不可忍,起身走到了花园中,溜达到角门处,却见到梁武从外面经过。
她喊:“阿六?”
梁武回过头,朝她道:“郡主。”然后道:“我叫梁武,不叫阿六。”
从语气中也能听出,他对这名字忍耐已久。
羡容问:“所以你也是个奸细?故意用假身份潜入我们家的?”
梁武不爱听“奸细”这个词,正色解释道:“我本与东阳侯府没有瓜葛,若非郡主将皇上劫入侯府,我绝不会进去。”
“所以你一直就是……皇上的人?你们俩都会武功?”羡容问。
梁武在王家眼看着主子受了不少气,此时颇有些扬眉吐气的意味,语带威严道:“想必郡主听过北狄面具□□的名号,便是战神的意思,陛下就是那位脸带面具,百战百胜的战神。”
如愿看到羡容张大嘴巴一脸震惊,梁武朝她行一礼,转身走了。
羡容在原地待了一会儿,觉得一切都更明朗起来:难怪他要杀自己的小欢,原来他是个杀人狂魔。
她可听说过那个北狄战神,据说每打一场仗,战场上的血都要流成一条河。他不喜欢什么“不战而屈人之兵”,他就是杀得人害怕,杀得人胆寒,杀得回鹘军队听见他的名字就丢盔弃甲。
所以……他怎么会和自己讲道理呢,没等她开口,脖子就被拧了。
她决定该怂时就怂,面子算什么,保命要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