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说秦阙并没有派人过来监视慈宁宫,但宫闱之内,还是小心为上。
羡容安静下来,太皇太后松开她嘴:“以后这样的话再不能说了,你既嫁了皇上,这辈子便只能一心一意侍奉皇上,再不能想其他。”
“所以我不能嫁皇上啊!”羡容压低声音道:“您看,嫁了皇上我这也不能说、那也不能说,我就知道会这样,所以才宁愿得罪太子也不嫁他啊,这我再嫁他哥,不是又回去了,依我看他哥还不如他呢!”
起码太子会忌惮些王家,她看秦阙就不怎么当回事。
太皇太后听这番话听得心梗,这是任何一句都能获罪的程度。
她无奈道:“但事已至此,这婚事还能推还是怎样?因为这桩婚事而将咱们所有人都系在一条船上,一旦婚事有变,后面是什么结果,谁也无法预料。”
羡容没好气地嘀咕道:“这不就是联姻么,你们甚至都没和我说过,就给我选了这条路。可我要告诉你们,我没这能耐,吃不了这碗饭,别到时候我犯了错,连累你们。”说着她就起身离开,明显带着气。
太皇太后出声叫她,她头也没回便出去了。
看着她的身影,太皇太后不由叹一声气:羡容是王家这一代唯一的女儿,他们没想过要用羡容联姻,所以才会将她养成肆无忌惮的性子,但命运却是无常,求着这些的,百般求不着,不要这些的,又落到了她面前。
羡容穿一身端庄得体的大袖衫和小巧的绣鞋,此时却走得虎虎生威,迈着大步回到了雨盈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