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见这话,羡容再不装了,一下子就从榻边站起来,也怒声道:“秦阙,我就知道你要报复我!还装模作样说什么封我做皇后,果然阴险狡诈,我告诉你,死就死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,姑奶奶我就没怕过死!什么皇后,我才不稀罕!有本事你现在杀了我,让全天下的人看看你怎么对王家的,所有人都知道跟着你没有好下场,到时候合起来把你的位给篡了!”
外面的平平方方听得心惊胆战,知道这句句都是杀头的大罪,再也忍不住,冒着砍头的危险冲进门来,跪下来求秦阙道:“陛下恕罪,郡主她……她有了身孕才易暴易怒,说胡话,陛下就看在皇嗣的份上,饶过郡主这一回。”说着也要拉羡容跪下,羡容却不。
秦阙站起身来,冷声道:“皇后之位便罢了,但这皇宫,你半步也不能踏出,好好待着,直到分娩,一切只待你平安产下皇子再说。”说着往外走去,走了两步,见外面齐齐跪着的王家凌风院的丫鬟,又下令道:“若朕的皇嗣有意外,这儿所有人,全给他陪葬!”
羡容怒不可遏,一步迈上前大声道:“我告诉你,根本就没有什么皇……”平平急忙捂住她的嘴,方方使出所有力气拽住她,两人脸上都吓得惨白,手上的力道因恐惧而大得出奇,羡容被她们拽着死死捂住嘴,完全喊不出来。
秦阙听到了后面的动静,却不曾回头来追问她后面的话,甚至略加快了步子,头也不回离开了雨盈馆。
他知道她要说什么,却不知当她真的说出来,自己要如何应对。
屋内,直到秦阙走了好久羡容才能将平平方方两人推开。
她这时已然冷静了,不会再追上去朝秦阙喊自己没怀孕,但也气愤地坐到了榻上,过了一会儿,将小几上茶盏砸在了地上,以发泄怒火。
平平在一旁深埋着头,小声提醒道:“郡主,这是宫里,不是咱们家。”
她不提醒还好,一提醒倒让羡容想起来了,恨声道:“对啊,这是皇宫,不是我家,反正东西都不是我的!”说完便索性站起身,见什么摔什么什么,茶壶花瓶香炉,将地上摔得一地碎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