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阙微皱了眉头,收回目光。
裴芷柔这才露出一分笑,娇声道:“郡马爷不必拘束,在这儿便同在自己家,有什么需要,尽管吩咐下人。”
明里是礼貌话,暗里却是讽刺秦阙不懂礼数,竟不知上前行礼。
母女二人是要去宴厅的,没时间在这儿多待,裴夫人又客套几句,带着裴芷柔走了。
待她们走远,羡容微眯起眼,打量秦阙道:“怎么?你看上了那小贱人?”
秦阙看她一眼,不想理会,但看她怒气不小,怕又折腾出许多麻烦事,便回道:“没有。”
羡容又看了他一会儿,轻哼一声:“最好没看上,要是看上了,可有你难受,毕竟你是我的人,注定不可能和她勾搭上。”
秦阙对这些男男女女的乌糟事不感兴趣,随便她说什么,置若罔闻。
羡容见他情绪正常,料想他大概只是看看而已,并不代表一见钟情,便放过了这事。
在园子里逛了一圈,羡容听说前厅开始投壶斗兽,玩杂戏,便兴冲冲去了,将秦阙扔在了园子内。
秦阙对那些都不感兴趣,只静静坐在一处僻静石桌旁。
做薛柯兼王家赘婿的日子太过无聊,简直度日如年,他在心里算着,还有五天。
坐了一会儿,耳听有人轻步往这边靠近。
他假意不曾察觉,只静静等着,随后那脚步声渐近,一个道士模样的人从假山冒出头来,满脸堆笑,走到了他面前。
“小道玉虚,见过郡马爷。”那道士一手拿着拂尘,行礼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