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阙:“在劝你。”
这几乎是他生平第一次劝人。
羡容气不打一处来,看着他怒声道:“行,你晚饭就别吃了,告诉你,我们王家人就没有怕死的,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!现在我就去告诉我爹,如果我死了,就让你给我殉葬,把你埋我们家祖坟上!”
说着她便气出去了,又吩咐外面的方方:“晚上别给他饭吃!”
她脚步声远处,秦阙面色平静。
这便算,好言难劝找死的鬼。
羡容傍晚没回来,王焕的院子里飘起一阵炖野猪的香味。
太子果真派人将野猪送了过来,围场的事算是就这么彼此不满、但表面满意地过去了。
入夜时,南方天空亮起两束红色烟花,一束绿色烟花,倒是亮,但花形一般,不太好看。
这是秦阙埋在京城的暗钉给出的信号,红红绿,代表暗线这边出了大事。
夜深,累了一天的羡容沾床便睡,秦阙自榻上起来,出了凌风院,从侯府院墙内飞身出去。
城内的茶馆酒楼一半要打烊,一半还在开着,秦阙去了其中一个茶馆,掌柜将他带到里间,那儿已有个中年人在候着,见了他,立刻道:“殿下!”
此人是他在北狄物色的大齐人,名霍简,潜伏在京城已有十余年,是京城暗钉的头目。
秦阙到里面桌前坐下,问他:“出了何事?”
霍简回答:“安插在北衙禁军的人叛变了,秘密见了太子府的人。”
这也不算意外,只是能安插进禁军的暗钉,当然是花了许多年经营,费了许多精力培养,这样一来,心血白费。秦阙问:“他大概知道些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