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红烟的确没什么疑点,但本身就是细作的人来投诚,自然不可轻信。
回到房中,羡容已经换了个姿势,竟乱七八糟裹了被子横睡在床上。
他过去,将她抱到枕头上,将被子从她身上扯下来铺好,自己才躺下。
她却突然问:“你刚才哪儿去了?”
一边问着,一边还是闭着眼,明显困意正浓。
秦阙回答:“睡不着,去走了走。”
“躺着就睡着了……”她说着,仍闭着眼,伸手过来将他抱住,话未说完,已经贴着他肩头又睡了过去。
此时她已然忘了傍晚生的那场气。
他并不是个习惯和别人一起睡的人,更何况她睡觉十分不老实,滚来滚去,姿势奇特,还特别擅长裹被子,但此时,贴着她柔软的身体,他却没有推开她,而是伸手握住了她抱着他的那只小手。
东宫近一个月来什么事也没做,就是专心暗查近期进京的二十六岁男子。
明面是查杀害陈显礼的凶手,实则是查从北狄来的人。
可那段时间正逢大考,许多举子从各地涌来京城,年龄在二十多岁的便有数百人,加上其他商人、军人、乞讨之人等等,数不胜数,查了一个月,一无所获。
秦治很焦躁,他对这个哥哥有一种莫名的厌恶和恐惧,发誓一定要找到他。
他生来是皇子,明明该有无上的尊荣,却受尽两个人的拖累。
一个是他那个宫女出身、无权无势也无谋的亲生母亲沈昭仪,一个是他那出生便带着一个死胎的哥哥。
哥哥不详,弟弟又能好到哪里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