羡容虽然字写得不太好,但一般的字还是认得的,看着这写下的字,又不满道:“这怎么都是用男人的语气在写,弄得跟休书似的!”
文房先生连忙解释:“这……放妻书,它就是个条例,一般都是这么写,若是写别的,官府那边怕是又要折腾一番,还是得打回来重写。”
“行行行,你写吧。”羡容懒得看了。
文房先生很快就写完,告诉她夫妻二人签字按手印,回头交去官府就行。
羡容在自己签字的位置上写下“王羡容”三个字,又重重按了个红艳艳的手印。
“行了,你走吧。”羡容让文房先生离开,自己将那放妻书在桌上晾干。就是怎么看怎么不舒服,怎么是放妻书呢?这和她原来想的休夫书差远了!
写完了放妻书,她便去看话本子了,今日这话本子是新买的来,讲女子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,她觉得特别有意思,看着看着就啥也不记得了,最后抱着话本子睡着。
等第二天起身梳洗,看到桌上被平平叠放好的放妻书她才想起这事,马上吩咐道:“去把他叫过来。”
尖尖很快过去叫人,没一会儿却回来道:“姑爷说他还要去京兆府,让郡主有事晚上再说。”
“什么?”
羡容觉得这薛柯的派头好像比之前还大了一些呢!
她头也不梳了,起身就去院外,要去找“薛柯”,正好见他穿一身官服,从厢房内出去。
“喂,薛柯,我让你来见我,你是没听到?”她朝他喝道。
秦阙停下步子转身,脸色异常平静:“我说过了,时候不早,我还要去衙署,有事回来再说。”说完就往外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