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白了还是舍不得钱,不过秦岩不得不承认,他们的话虽然听着刺耳,却也说的在理,谁的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

秦岩一咬牙,看来只能选择让步了。那也总比失了人心要好的多。

“这样吧,今晚大伙的票钱,给算的少一些,一会等今儿个的唱完大家都到我那里去领银子。咱们都是老交情了,我想这点薄面,父老乡亲们还是愿意给的吧?”

听他这么说,先前起哄的才就此打住。

秦九把这些都看在眼里,秦岩是他带出来的,名为主仆实为兄弟,有他善后,他也放心。现在更该担心的倒是其他的境况。

台上稍作整顿,换了几个辈分大的,重新唱了起来。

年初一却已无心再听,拉过年十五的手道,“你会些功夫,且先去擒了那人。”

纤手香凝,触感极好,牵着他的一双大掌,好似过电一般,击得他浑身一阵酥麻。

年十五怔怔地看了她好久,才咬了一下舌尖,提醒自己眼下不是痴迷的时候。

他便轻声道,“偌大的越楼,要真是混进了外人,你当秦九真心不知么?”

年初一不免啧啧称奇,她家十五好像忽然变聪明了,果然辛嫂子来了,这个榆木疙瘩都跟着活泛了许多。

这是好事,不过这句话倒也点醒了年初一,不说别的,单凭越楼这么多年稳居宝乌镇的戏班子之首,就可见一斑。

要说这背后没有什么势力,她是不信的。即便捧出来的角儿心高气傲,但是越楼还有那么多人要养活,管事的少不了跟达官贵人私下有些往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