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初一抿着嘴笑,又自顾自的嘟囔着,“没想到接了趟活儿,倒是牵扯进了这么多破事,那越楼的人看着古怪,那个周正良虽说哭的稀里哗啦,但是我这心里没来由的也觉得不对劲。”

“最古怪的还是那个苏华意,他若真是被那闫家探花给打怕了,那重回越楼必然是万般谨慎,容不得一丁点差错的,可是他居然还会中了周家姐弟的毒,且第一次出场就上台丢丑,也太蹊跷了些……”

搬着年十五的身子坐正了,年初一又道,“最可气的还是那个秦九,明知这里面有这么多弯弯绕,还设局给我们下套,我们不过是个做生意的罢了,既不是青天衙门也不是在大理寺当差,真不晓得这些人是怎么想的……”

年十五听着她在耳旁絮絮叨叨,竟没觉得烦,反倒平添了他的睡意。

他正准备闭眼打个盹,蓦地斜刺里一支冷箭“嗖”地袭来,那冷箭在他二人之间穿过,将他的困意硬生生给吓没了。

他急急地抬眼望去,只见那支冷箭钉在了年初一头上五公分处,箭头没入马车厢的内处蛮深,箭身此刻还在晃着,看力道想来不是要伤他二人性命,否则凭这人身手,来个偷袭简直易如反掌。

年十五撑着身子,拔下冷箭,果然看到在箭头处,绑了一张字条。

年初一心道倒霉催的,莫不是遇上了劫匪,她生平还是第一次碰上这种事,给吓得直接往年十五那边蹿,这会听了半天没其他动静,才敢探头去瞧,只见年十五手上拿着一张字条在看,那字条上写着四个字:前方掉头。

年初一看的糊里糊涂,一边的年十五不疑有他,轻声跟马车夫说了,马车急转向右,经过这事,他再不敢分心了,只怕再横生枝节。

看到马车渐行渐远,隐在灌木丛的秦岩才舒了口气,准备回去复命。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