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实就摆在眼前,杜玉琴不知道该做何解释。
陆言也不想听他们辩解什么,之初又受伤了。
他从衣口袋里扯出一叠东西,伸给杜玉琴,对方下意识恭敬地接住。
封面是两个简单的赤红楷体:「婚书」
旁边一行小字:致沈家
落名:陆家 言
沈之初摆脱了束缚之后,连忙伸手去捡地上被撒落的东西,一个个装回匣子里,不管完好的,还是摔坏的。
最后一个珍珠扣,是一只带着白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捏起,放回匣子。
他抬头,看到一双金色的眸,这与刚刚眼前的光极为相似,充满了辉煌,希望。
这光中仿佛有他追求的东西。
一时间愣了神,呆呆的说:“谢谢。”
“回家吗?”
“嗯。”
他感觉陆言这时候说话才是最温柔的。
下一秒便被打横抱起。
这回他安分许多,怀里抱着妈妈的东西。
周围的眼神各异,但许多都太可怕,简直想要把他拉进地狱般:嫉妒、惊疑、鄙夷……
他不觉将脸埋进陆言的怀中,想要躲开。
“从今往后,之初便是陆家的人,是我陆言的人。”
留下一句话,一个背影。
起风了,寒风刺骨,但沈之初却没怎么觉得冷。
杜玉琴的眉毛宛如烧了一般。
她将婚书打开,内容映入眼帘。
从兹缔结良缘,订成佳偶,赤绳早系,白首永偕,花好月圆,欣燕尔之,将泳海枯石烂,指鸳侣而先盟,谨订此约。
启名:沈之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