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论死的是哪一边的人。
贺凤影沉默着思忖片刻,展臂把她拥入怀中,确认她的心意:“桐枝不希望看到战争?”
李桐枝仿佛又陷回那场恐怖的梦魇中去,身子轻轻颤抖,无声地颔首。
“那我会去处理,两国之间不会有战事。”贺凤影拿定了主意,语气平和地向她保证。
李桐枝困惑于他凭什么言辞笃定,贺凤影却没向她详述准备怎么做,只安慰她放宽心。
上到二楼后,可见客栈房间的条件简陋。
一张木桌两把木椅,窗边的床褥许是时常因风雨受潮,虽然清洗干净了,但还是混杂淡淡霉味。
贺凤影推开窗,望着天边那轮明日缓慢地滑向地平线,街道上三三两两的燕兰人都回归自家住宅。
会在夜间出行的人,多半都戴着掩藏面容的兜帽,行动透出鬼祟的意味。
他目睹他们循着黄昏余晖的光亮,走到快要收摊的小贩面前,以手势要求对方交出今日收益的三分之一。
小贩麻木地拿出钱财,像是已经习惯每日这一遭。
果然不愧他向李桐枝介绍的底层混乱,贼人索钱都成为约定俗成的规矩了,想来这些贼人应当也形成一定规模了。
不能保证有多大的胆子。
贺凤影保持警戒心,哄着李桐枝好生歇息,自己则在窗口与门口都布置好绊绳,抱着长刀坐在房内小憩一晚。
他睡得极浅,一点风吹草动都会立刻睁眼查看四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