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凤影愣了愣,握在她纤瘦侧腰的手掌微微收紧,还是忍耐地暗示醉迷糊了的心上人道:“我们拜堂成亲了,同以前不一样了。”
他想要她先改口喊一声夫君,谁知李桐枝眨眨眼,恍然大悟地误会了他的意思,仿佛被严苛的夫子提问到刚好记得的知识点,惊喜道:“我知道,我认真学过了!”
然后她扑到他怀里,尝试学以致用地动手解他的腰带,嘴里还嘟嘟囔囔地向他复述知识点,想要证明她的确有好好学习过。
然而纸上谈兵总是会在实践时受挫,她尝试了好一会儿都没能解开。
第一步都完不成,她抬眸望进贺凤影眼底未藏好的笑意,顿时心觉懊恼,故意凶凶地发号施令道:“快,你自己脱掉、躺好。”
贺凤影猜到该是李霜白支着她了解了一些内容,倒真想瞧瞧她具体学了些什么,因而哄着她把可能在动作间伤到她的发饰全去了,便依她所言脱得仅余里衣。
胭脂迹自脖颈延至锁骨,还被她在肩上没什么轻重地咬了一口,他仍是好脾气地由衣衫完整的心上人施为。
如果不看他沉如夜色的眸色和因过于绷紧而指节发白的手,简直完美诠释坐怀不乱。
直到证明学习成果的小新娘忙出了一身薄汗,醉意消减,恢复思考能力,陡然停下动作。
“清醒了?”
不复往日清亮的少年嗓音蕴着未知的危险意味。
目之所及,她鲜红的嫁衣裙摆与他常年不见光的冷白肤色对比强烈,视觉冲击几乎灼烧她的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