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轻言嗔怪忠义侯,道:“绥江,你怎么拦着两个孩子站在这中庭说话呀。”

忠义侯摸摸鼻脊,无奈道:“我同凤影平日有话,都是在这儿说。”

“那你们父子说你们的。”她期慕地瞧向李桐枝,道:“我让膳房给九殿下备下茶水和许多糕点,已经制好了,殿下同我进屋先用些垫垫肚子吧。”

李桐枝不好辜负她的善意与热情。

观贺凤影也以目光鼓励自己同彭夫人先进屋,便柔声道了谢,碎步行至她身旁。

父子二人目送她们身影远去。

屏退周遭侍从,再对视时,两张脸上是相似的冷漠。

“相关桐枝母妃上位的恶言也算她一桩心事,父亲当时是指挥使,若有内情,你应查清了。现在没有外人,不妨直言相告,好给我指个方向辟谣。”

“是谣言还是真相,能拍板定论的是陛下。”

忠义侯抬眸,道:“你为九殿下的一片心无可厚非,但即便成为指挥使,也该拿捏住分寸。”

他一直不太认可贺凤影仿佛要击溃八公主母家的行动。

到底八公主是皇嗣,她的母家是皇上指名的皇商。

此刻了然一旦告知贺凤影内情,他一定会借题发挥,不免先行警示。

“陛下认可我的分寸才擢升我为指挥使。”

贺凤影没有退让,也不准备把计划完全共享给父亲评价,平淡道:“是父亲在府中安养久了,不明时局,且将旧事说与我听吧,免去我多费心力重新调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