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央李桐枝开始讲述,倒是自行嘟囔着抱怨起来:“别看他现在温和,小时候性子可独了,不肯亲近我和他父亲,更别提其他同龄人。
明明也是豆丁点大,竟当面嘲讽比他大两岁的男孩幼稚。闹得打起来了,还借他父亲教他的技巧,把人家压在身下揍……”
同父亲讨论完的贺凤影方一踏入厅内,就听到母亲向李桐枝讲自己年幼时的丑事,拆自己的台。
笑容顿时僵在面上,脚步也顿在原地。
李桐枝循着他们进门的动静看来,他对上杏花眼中盈到满溢出来的笑意,凝滞的思绪重新开始流动。
意识到他其实无需仔细解释什么。
毕竟透过时间提及过去发生的事,总会自行美化。
就像母亲现在讲起也是唇角含笑——全忘了他把人打得口鼻流血时,她是如何焦急伤心一样。
而作为倾听者的李桐枝未亲眼见到他冷漠揍人的情景,单是这么听一听并不会觉得害怕,多半只会觉得有趣。
不过为免母亲暴露出更多事,贺凤影还是快步上前,轻声中断了讲述:“母亲,你与桐枝在聊什么呢?”
经他一问,彭夫人才记起一开始是她尝试问起李桐枝他们的认识经过。
结果倒成了她自己絮絮讲述贺凤影的故事。
彭夫人歉意看向李桐枝,小姑娘却喜爱她亲昵同自己说话的态度,也乐于了解更多自己所不知的贺凤影事迹。
为投桃报李,她回忆起自己与贺凤影的第一次见面,不太好意思地道:“我们相识的确是巧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