浅也就是相对背上皮开肉绽的伤口好些,映入眼还是很触目惊心。

连枕琴看得都眼皮直跳,不知该从哪里上药好,李桐枝的脸色更是吓得煞白。

“抱歉,伤口碍殿下眼了,我会回去自己处理。”贺凤影就是要她知难而退,语罢便准备放下袖子。

“等等,我不怕,我可以帮忙。”

给他上药,是她自己提出的。

要是她现在惧怕他的伤口逃开,岂不是多给他心上添一道伤。

为表现出不怕的态度,李桐枝鼓起勇气,干脆从枕琴手中取来那一小盒药膏,要亲自给他上药。

他愣愣地在她示意下抬起手臂。

她用嫩芽般的手指裹起些药膏,一边循着伤口外沿轻轻涂抹,一边问他有没有触疼。

“我对疼痛不敏感。”他心尖颤动着,为抑住这份异常的感受,想要速战速决,因而实言告说:“殿下无需顾虑,随意涂抹吧。”

贺凤影以为自己说的该是句宽慰的话,可引发的是李桐枝的心怜。

她垂下睫羽,道“我上次磕到后脑,也没怎么感到疼,只有些微麻感,结果是伤得最重的一回,回去后昏了大半日。医师同我说,疼痛是身体在提醒受伤了,若是没有这份疼痛,反倒不好,容易忽略伤势。”

贺凤影哑然失言。

她将药涂完,问了一句:“你是因什么缘故被打了呀?”

什么缘故?

贺凤影微眯起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