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梦见我自己变成很坏的人。”
李桐枝目光黯淡下去:“很坏很坏,梦里的你对我失望不是没有理由的。可明明我并不想那么做,就是会不受控地变成伤害他人性命的那种坏人,如果我能在梦里见到母妃,母妃一定也会对梦中的我十分失望。”
想到这里,她不由有点庆幸:“虽然我很想念母妃,想要梦见母妃,但是噩梦里还是不要有母妃比较好,我不想看到母妃对我失望。”
现实中的贺凤影都没怎么把人命放在眼里,更何况是梦里。
李桐枝口中这个很坏很坏的形容,在他眼里的水分太重。
不过他也知道李桐枝和自己不一样。
她连见到鸟雀受伤都要伤心,会精心帮它们包扎,更何况要她伤害同类。
哪怕是虚假的梦里,她怕都要以为犯下罪行。
只是能把她逼成现在这副脆弱的模样,不太可能单是昨夜做了一个噩梦。
贺凤影抿抿唇,道:“我记得你与我说要与我不见面的最开始原因,就是因为你的噩梦里有我——是类似你说的这种见到我移情别恋的噩梦吗?”
李桐枝有点难堪地点头,试图从自己身上找原因:“我觉得我很相信你的,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些... ...”
既然不是头一次发生,贺凤影就尝试寻找总结二者的共同点,发掘内因。
他的思维倾向于不存在偶然,都是必然的阴谋论,思考是不是李桐枝的宫里人出现问题,会不会是他们中的谁用类似催眠的手段,诱导李桐枝连续做噩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