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子回过身,神色莫辨地看着他。
“虽然此举可能会连累太子妃,但是当初太子妃盗取您的玉牌时,不也没考虑过您吗!”那人语气瞬间变得怨忿起来,“聂士源死后,他们说在他的居所找到了您贴身佩戴的佛玉牌,而那几日您从太子妃那里回来后,玉牌就再也找不到了,可不就是太子妃心中生叛,早就辜负了您的信任……”
太子面沉似水地拽下腰间的佛玉牌——
如今回想起来,此物,是他母亲遗物,父皇知道,太子妃早在他之前也是知道的,而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却从自己身上偷得了它,用来栽赃陷害。
身为夫君,他也不愿去为难她一个女人,但她根本不值得他去包容体谅。
“属下斗胆多说一句,太子妃与您每次相见,都要层层通传,甚至陛下那边点头答应了,您才能与她见一面,这是何等不便,何等屈辱!别说陛下了,这一番通传下来,整个宫里都知道太子妃见过您,寻常夫妻间哪里需要这么多繁琐的手段?您是太子,是储君,这样的委屈本不该忍受啊!”
随着有人站出来,更多的属臣也站出来跟风谏言。
“陛下管您管得太严苛了,太子妃的人选您没办法做主,哪怕成婚了,也不得不隔着半个宫闱,见一面都不容易,这哪里是您的妻,这简直是陛下拿来牵制您的人选!”
“您的太子,太子妃她凭什么敢这样?”
“上啊,上一次太子妃盗取玉牌,臣便想要开口谏言了。”
乌泱泱一众人全在诉苦,表达对太子妃的不满。
太子重重一闭眼,也下了决心:“那便如你们所说,弃她一棋,拉温家女下水,打康国公一个猝不及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