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如今,他对温宛意的念想被打散了,对父亲的恨也要消失了吗。
他知道的,那是一个笨嘴拙舌的武将,就连母亲都会嗔怪对方的讷口少言和不解风情,自己又能苛求对方什么呢?这样一个人,确实是没办法做到心细如发。
若非要怪的话,反而该怪自己太过心思敏感,想的多,心中的委屈和不甘也多。
江闻夕捏着拳重重砸了几下墙面,突然只想一件事——自己现在就要去找到父亲那妾室,好好问一问,当初自己在行宫听到的那句话是什么。
他没听清父亲的回话,只当对方是想和姨娘一起害死自己的,如今再想,事实是否并非如此。
他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江闻夕离开暗室,备马便去找人了。
他知道那母子俩的踪迹,也知道那姨娘已经快要病死了。
不知再去寻人,可还来得及。
年节,瑞京城车马骈阗。
一处僻静少人茶楼早早歇了业,却无人知晓里面的情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