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是我的夫君,怎么可能是她的父亲?”南骆郡主浅笑着看着他在自己面前崩溃,“我是小怀母亲,她长大后,我只会告诉她——她有一个极爱他的父亲徐蛰,而你,只是风言风语中的一个痴心妄想的,疯子。”
“南骆,孤重新来娶你,求你别不要孤。”太子强行扣住她的手,要把自己准备好的喜服拿给她穿。
南骆自然是把喜服丢掉:“我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姑娘,也不稀罕你的这份心意了。”
太子迟缓地低头,看向被丢在地上的喜服,她丢掉的不只是一份心意,更是他们二人这么多年无法宣之于口的感情,他对她的喜欢永远拿不到台面上,就像他在东宫的前半生,总是不见天日。
“你真的要决绝至此吗。”太子红着眼眸,俯身拾起地上的喜服,“今日你若离去,便真的见不到孤了。”
“曾经那么多年,我与你的每次相见都肯原谅你的情非得已和权衡利弊,哪怕无名无分,也心甘情愿……事到如今,你也该原谅我的求生之举,你若觉得我刻薄自私也无妨,毕竟我真的不愿与你同葬,更不想孩子这么小就因你而死。”南骆郡主低头看着自己孩子,轻声道,“她才来世上没多久,还未见过这盛世人间,白瑾年,若你对我们母女心怀亏欠,就收起你那疯魔的想法,放我们走吧,就当弥补这么多年的遗憾,我尽力带她活下去,逢年过节时,这世上也会多一个缅怀你的人。”
“好,孤答应你。”太子退开半步,给她们母女二人让路。
南骆郡主松了口气,带着孩子便要离开。
“且慢。”
这时候突然的一声制止,南骆瞬间揪起心,她以为对方反悔了,可是回头看去时,却见对方抱着一只白色的狮子猫递给了她。
“南骆,把它也带走吧,孤虽无法苟活,但猫儿无罪,不该被孤连累。”太子最后抱着猫,轻轻抚摸猫儿脑袋。
南骆放下心来的瞬间,实在忍无可忍地在他胸膛砸了一下,她愠怒道:“你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,吓死我了。”
太子诡计得逞,笑吟吟地看着她离开。
等到南骆的马车消失不见,太子也挥了挥手带人离开:“我们也走吧,能逃多远算多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