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闻夕冷声:“当然不行,你兄长我可是身无分文呢。”
这话一出,江文朝立即嘴巴一瘪,一副要大哭大闹的架势。
江闻夕瞬间头疼不已:“行行行,走吧。”
身边跟着这显眼又碍事的弟弟,江闻夕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,比起一脸兴奋的江文朝,他也是第一次来鱼跃鸢飞楼,但他什么心情都没有,只想随便找个地方落座,安抚幼弟之后尽快回府。
就在他刚坐下准备叫行菜的时候,为客人斟酒的妇人已经走近了,还未等他说些什么,便要上酒了。
那妇人笑盈盈道:“今日鱼跃鸢飞楼里又酿得一批瑶醽,为表恭迎,各位贵客都能品酌一二。”
“不必了。”江闻夕有些不近人情地摆摆手,一副败兴模样,“胞弟年幼,喝不得酒,若我这个做兄长了喝了,他怕是又要闹了。”
说罢,他抬手掌住江文朝兴致勃勃的脑壳,把对方乱瞧的目光拧了回来。
江文朝一指楼上:“哥哥,你瞧,有个奇怪的人。”
江闻夕下意识地抬头,却见层层阶上头站了一个梁域的少年,那少年一路走到了一处雅阁前,仅用了一段萧声就引出了里头的贵人。
——而那里面,居然是步安良。
江闻夕很快想到了恒亲王,步安良是恒亲王的人,他来这里做什么?
想到之前恒亲王在他面前的所作所为,江闻夕也没心思哄弟弟了,很快起身上楼去瞧。
走近了,他便停下脚步,没想让里头的人瞧见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