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失望,温宛意则是气得不轻。
“姐姐你稍等,我去找表哥想办法。”温宛意实在没了办法,只能先安抚好南骆郡主,“他徐蛰犯的错,哪怕捅破天,也不该牵连到姐姐你身上。有我阿爹求情,陛下说不定会记起当年与丞相的情分,对郡主府其他人从轻发落。”
南骆满眼失意地仰起头,又掩住脸庞,低低地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,又像是在哭:“无用的,无用的……命运弄人啊……”
温宛意心中好似针扎,她俯下身,用力地抱住对方:“姐姐,等我。”
等她出了屋,那徐蛰竟还跪在地上,他的头低了很低,像是要把自己伏入土中,好像这样就能掩盖自己的一身罪行。
“徐蛰。”温宛意走到他面前,告诉他,“姐姐她不愿见你,你死了这条心吧。”
一听这话,这位凡庸的郡马好似不愿相信似的,猛地抬头,五官因为痛苦拧巴得像一张扯歪了的面具:“什么?”
“姐姐说——不、愿、见、你。”
温宛意心说这也不难懂啊,这郡马怎么好像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。
“最后一面都不肯吗。”徐蛰用了很久才接受了这个结果,他一连咳了好多下,嗓子就像坏了的轮毂似的,发出的声音也嘲哳至极,“就最后一次相见了,温姑娘,求你再帮忙通融通融,我还想再和她说几句话。”
温宛意这次终于不会因为人之将死就可怜他了:“姐姐不愿意,你害惨了她,又何必惹她不快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