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宛意犹豫片刻,问他:“表哥你……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?”
白景辰想不起丝毫发生的事情,他喉结上下一动,唇不自然地一抿,百般煎熬中,终于觉察出了自己的口干舌燥。
“表妹你说吧,表哥认错,由着你处置。”白景辰虽然想不起自己做了什么唐突的举动,但认错的态度十分恳切,他小心地瞧着她,把双手都递给她,一副“任由你欺负回来”的坦然。
他还猜,她不好意思直接开口。
果然,温宛意哪里能告诉他,她之前便觉得很尴尬了,这时候被表哥目不转睛地盯着,等没有颜面开口去说。
“不是什么大事,我不和醉鬼一般见识。”温宛意只能罢休,闷声闷气地转身,给他留下一句“睡了”便不理人了。
白景辰意意思思地挨近她,下巴枕在她身上,低声道:“表哥真的很过分吗?”
“不过分,不怪表哥。”温宛意知道他醒了,终于想起了自己眼畔还红着,哪里还敢让他察觉,她刻意躲避他的视线,也压低了声音,“表哥,还是睡吧。”
“表妹哭过。”白景辰就像个敏锐的猫,她的一举一动都能被嗅出心情,一见她这幅紧急息事宁人的样子,就察觉了不对劲,他问,“谁欺负你了,可以告诉表哥吗?表哥去给你拉偏架。”
“拉偏架”这三个字从表哥嘴里说出来分外好笑,堂堂恒亲王,本该公正严明的府尹大人,还在这里说什么拉偏架,温宛意一下子觉得这不是自己一个人的幼稚,不禁也放松了心情:“拉偏架多不公平,别人会议论表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