垂眸,目光落在明显不合适的宽大靴子上。

是他的靴子。

本想责怪的话说不出来,裴沆只能沉下语气吓人:“脚不疼?又胡乱跑?”

攥着大衣,徐星洛自知理亏,低垂着脑袋不说话。

裴沆被这耍赖的模样气到,揪起他发心的一撮头发威吓:“说话。”

徐星洛随着他的动作抬头,大大的眼睛红红的。

裴沆想,这下真的像只兔子了。

“我有办法。”徐星洛说。

像是担心裴沆不能理解,他又重复了一遍:“我有办法让他们变好。”

“徐星洛,不要轻易说这种话。”裴沆按住他的脑袋。

徐星洛抓住裴沆的手,指着旁边的车说:“相信我,回军区院。”

冷风吹乱徐星洛微黄的发,发丝穿过指缝间,缱绻柔情般,细细痒痒。

裴沆紧抿薄唇,拉着人上车,直达军区院院中。

徐星洛带着裴沆进入自己房间,走到床前,他伸手指着床下。

“在里面。”

裴沆蹲下身,手在床下摸索,摸到一个硬物,抓住一拉,拉出一只大箱子。

打开,箱子里竟然是排列整齐的一支支试管血液。

鲜艳的颜色像是一抹火星,起势燎原般在裴沆心里疯狂燃烧起来,将他烧得眼眶发烫。

“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
“上次黄知言找到我们,回到南区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