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怀月勉强撑起身子,绝望地看着时容,“容容……!我、我是偶然间中了药物,才不得不、与她……”

茶沽雪抚了抚腹部,眸中闪过一抹坚决:“宫主,弟子本不欲揭露这件事情。可我的孩子它……”

“够了。”时容闭眼,只觉得痛彻心扉。他如往常一样,向临怀月勾了勾手指,声音沙哑:“临怀月,过来。”

临怀月急忙从地上爬了起来,依偎在了时容的腿边。他惊慌失措,想伸手去抓时容的手:“容容,再给我一次机会,再……”

迎接临怀月的,是一柄穿心而过的利剑。狂暴的灵力从心口蔓延至丹田和经脉,将他的紫府彻底绞碎。

回天无力。

临怀月满面痛苦地捂住了伤口,血迹顺着唇角不断滴落,他茫然地张了张口,目光涣散:“容、容容……”

“别装了。”时容眸色清明,抽回了剑,“这里还是幻境。你说是吗?我的心魔。”

临怀月低头沉默了片刻,随后身上的伤口正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恢复着。他抬头,露出一张与时容一模一样的脸庞:“你是什么时候意识到的?”

时容垂眸,“从一开始。”

原来临怀月这蠢货……竟也不知何时,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。他时容竟也会担心,临怀月会变心……

呵。

“怎么可能?!”心魔面容扭曲。

它自认为自己构造的幻境天衣无缝,况且一切都按照时容的想法进行着,绝不可能有一丝破绽。怎么可能如此轻易的,就被时容看了出来?

“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。”时容淡淡道,“我突破的太顺利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