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竹拿帕子擦了擦手,踢了一脚用来堵狗洞的大石头,神色郁闷:“我不是也得爬吗。”

时容:“……”

宋玉竹哼了一声,“你到底还要不要出去玩了?”

“当然要!”若是现在放弃,那他们之前做的事情,岂不都是前功尽弃了?

只是……

时容蹲下来,好奇地往狗洞里看了看,“侯府的假山后面,怎么会有这么大的一处狗洞?”

“我怀疑,这处狗洞是我二哥所挖的。”宋玉竹难以启齿地道,“我曾偶然撞见过他从这里钻出去……”

时容深知二表哥的风流荒唐,他曾为了一个妓子同人大打出手,令侯府丢尽了颜面。宣宁侯还曾为此打断了他的腿,将他禁足了一些时日。

二表哥挖这个洞出去是想做什么,时容不用想都能猜到。

“帮我拿着。”既然做出了决定,时容就不再磨蹭。他解下了自己身上的白狐裘披风递给了宋玉竹,随后趴了下去,缓慢地爬进了狗洞。

他的白狐裘披风可是娘亲送给他的,毛色雪白无一丝杂色,是他最喜欢的一件披风了,可不能被弄脏。

“殿下,朝堂之上,已经按照您的吩咐……谁?!”

时容甫一探出头,便听到一道含糊不清的嘶哑声音。他心中一惊,直觉自己是撞到了什么大秘密,想悄悄退回去。

可是在爬动之际,他的手臂不慎被一颗尖锐的碎石给硌到了。时容本就娇生惯养,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疼痛,当即痛呼了一声。

他的声音压的很小,可没想到还是被人给发现了。下一刻,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眼前,脖间一凉,时容僵硬了身体,一动不敢动。

他只是想偷溜出去玩而已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