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终于抄完了!”时容毛笔丢到一旁,揉了揉自己的手腕,望着面前厚厚的一沓纸张,心中畅快又愤恨。
整整六日,他抄了整整六日!
宋清芸这回是铁了心想整治时容,无论时容如何装可怜,她都不曾心软,因此,时容已经整整六日没有出过门了。
但整日抄写佛经非但没有令他的心态变得平和,反而使他对燕檀央与时白宣二人更为愤恨起来。禁足解除之后,他便直奔时白宣的院子而去。
往日里,时容看时白宣不满时,还会做做样子,等到无人之后,再偷偷摸摸给他套上麻袋,打他一顿。
但是今日,心中积蓄已久的怒气亟待宣泄,时容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,气势汹汹地就踹开了时白宣的房门。
“时白宣,你给我滚出来!”
时白宣正在伏案练字,经时容的打扰,一副好字便这么被毁了。他叹了口气,放下了手中的毛笔,“容容,你怎么……”
“啪!”
时容直接给了时白宣一个耳光。
“大公子!”
时白宣的婢子玉如见状,连忙护在了他的面前,“小公子,大公子怎么说都是您的兄长,您这事传出去,必然会污了您的名声,还请您三思!”
“传出去?”时容冷笑,他觉得自己和娘亲平日里实在是太惯着时白宣了,这些年来倒是平白遭受了不少人的嘲讽。
“此处只有这么几人,又谁敢传出去?倘若今日之事传出去了,在场的奴婢通通发卖。”在时容冰冷的目光之下,伺候在一旁的婢子们纷纷垂头,噤若寒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