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。”玄凤神色冰冷,“这时容一而再,再而三的辱您,阻挡您的大业,是否需要属下将他斩杀?”

燕檀央抛掷着时容留下来的钱袋,这哥儿似乎很喜欢红色,就连钱袋都是灼人眼球的红色,绣了一只针线拙劣,十分丑陋的莲花,一看就是他亲手所绣。

室内陷入了一片沉寂。

玄凤单膝叩地,背后缓缓渗出了一层冷汗,心中后悔不已。他一时冲动,竟敢擅作主张替殿下拿主意!

“不必。”良久后,燕檀央握住了手中的钱袋,终于淡淡地开口,“断了他的腿,让他来不了质子府便是。”

他再宽容这不知死活的哥儿一次。

“是!”

冷风从窗外吹入,刮起了桌面上的纸张。洁白的宣纸上,少年窝在躺椅上闭目沉睡的身影栩栩如生,像只沐浴在日光下的慵懒狸奴。

玄凤只看了一眼,便心惊地低下了头颅,不敢再看。

殿下这是……

如此的话,这断腿之刑,究竟要做到何种地步呢?

……

“啪!”一个茶杯摔在了时容的脚下,顿时四分五裂。

宋清芸满脸怒色,“说吧,去哪了?”

时容哪敢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