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容一袭红衣总令人觉得明艳热烈,不好接近。可他这袭白衣或许有些宽大,便衬得身形分外的柔弱而纤细,看上去格外好欺。

尤其是他面带羞恼,颊边通红,眼中水意盈盈,倒还真像小寡妇被恶人欺负了,不知如何是好一般。

“我哪有胡说八道了?”宋玉竹手脚不安分的掐了一把时容的腰,感叹道:“你这副模样,也不知道又会迷死多少公子。”

时容神色又僵了。

他刻意换上这袭白衣是为了什么?不就是为了泯然众人吗?

他咬牙切齿,“我才不想迷死什么公子……这次寒梅宴,是娘亲逼我来的。玉竹,你要帮我。”

宋玉竹叹了口气,同情地看着时容,“容容,你还不懂吗?这次寒梅宴,你有没有遇到心仪之人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,你娘想借此宣告你孕痣即将成熟的消息。”

时容呆住了。

他根本就没想到还有这么一茬……

宋玉竹眨了眨眼,继续道,“心悦你的公子着实不少,怕是不到明天,你们家的门槛便会被踏破了。”

时容思考着转身就走的可能性,可是转身看到身后那两个熟悉的护卫,他的脸色便又黑了。他敢说,若是他转头就走,这两个护卫必定架也要给他架到寒梅宴上。

那时就是真的颜面尽失了。

“我真的不想成亲。”时容垂头丧气的和宋玉竹进了庄子。

宋玉竹好奇地问,“那么多公子心悦你,其中不乏极其品貌俱佳,洁身自好之人,难道你一个喜欢的都没有吗?”

时容摇了摇头,理直气壮地道:“他们的品貌再佳,也不如我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