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容叹了口气,想到这一系列的麻烦事,觉得自己对于燕檀央的惩罚还是太轻了些。他握了握拳头,还是跟着侍从进了屋。

宋清芸的脸色发青,嘴唇还起了干皮,她看到时容,只是愣愣地张了张唇,语气疲惫,“容容,是我对不住你……”

“娘亲,没事的。”

时容从来都没有怪过宋清芸,看到她如今这副模样,他的心中极不是滋味,再次觉得自己对燕檀央真的是太过宽容了。

他幻想着美好的以后,“嫁给燕檀央也不是件坏事,起码燕檀央性格懦弱,可以任我拿捏。等他死了,我也可以做一个闲散的寡妇……”

宋清芸一噎,看到时容面上那眉飞色舞的表情,知道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,没说假话来来安慰她。一时之间,她竟不知该做何反应。

怎么她这个孩子这么不一样呢?

寻常的哥儿女子都盼望着能觅得一个如意郎君,时容这孩子,倒像是天生少个情窍一般,真不知是好是坏……

宋清芸虽然心里极为难受,可她清楚,这件事已成定局,再难改变。与其陷入痛苦中不可自拔,倒不如积极寻求解决措施。

她打起神跟时容分析道,“这么多年,皇室对于燕檀央不闻不问,如今突然给他安排亲事,必然是有重大目的。”

时容点了点头,神情不解,“我听同席的贵女说,燕檀央的手头上,似乎有一支他外公留给他的军队……但是如此重大的事情,怎会近期才传出来?”

宋清芸出身宣宁侯府,对于燕檀央的身世也有几分了解。

她冷笑道,“我听闻燕檀央的母后是将门虎女,身世显赫,当初燕国皇上却只是个身世不显的皇子……”

“可如今,燕檀央母族尽诛,再无血脉残留。而他也由高高在上的嫡皇子沦为弃子,在启国为质十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