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人看到,燕檀央眸中闪过了一丝笑意。都受伤了,还要摆出这样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,还真像一只不服输的小公鸡。

燕檀央听话地来到了时容的床前。

时容一把拽住了他乌黑顺滑的发丝,燕檀央吃痛,只能低下了头,惊慌失措地与时容对视,“时容公子……”

“我现在这副模样都是拜你所赐,燕檀央,你说我该如何报答你呢?”时容又拽了拽他的头发,咬牙切齿。

燕檀央面带愧疚,“我很抱歉,时容公子。当时我喝醉了酒,神志不清,没想到会造成这样的后果。我可以给您请最好的郎中……”

“嗤。”时容又拽了拽燕檀央的发丝,他目光鄙夷地打量着燕檀央身上的旧衣,冷笑着打断了燕檀央的话。

“给我请最好的郎中,真是可笑。燕檀央,你全身上下的家当,还不超过一百两吧?再说了,哪怕是请了最好的郎中,我便不会痛了吗?”

燕檀央神色窘迫,随后又变为了深深的后悔,他垂眸,语气中充满了愧疚,“时容公子,我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,才能弥补你。”

时容心肠冷硬。如果不是受伤的位置不对,稍微一动就疼,他必然要想办法收拾燕檀央,让燕檀央也感受自己的痛苦不可。

但现在他也不会让燕檀央如此的轻松,他决定了,就把燕檀央当做婢子使唤,“我让你做什么,你便做什么。”

燕檀央低头,“是。”

时容命令道,“喂我用饭。”

早膳已经被摆在了桌上,时容却不想下地。在未出嫁之前,时容懒得起床时就想,若是有人能把饭喂在他嘴边便好了。

但是宋清芸对他的管教极为严格,是绝对不会允许他有这样的行为的。因此,他也只能想一想,到了时间还是得起床陪宋清芸用饭。

嫁给燕檀央就不一样了,这个人分外的软弱可欺,他让燕檀央做什么,燕檀央就只能做什么。在质子府,他可以全权做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