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容自从认识燕檀央以来,他便总是一身如雪白衣,仿佛不染凡尘。

他还是第一次见燕檀央穿着如此深沉的颜色,偏偏也不显得突兀,反倒令燕檀央多了几分帝王的尊贵与深沉。

只是……

那头上的雪白缎带倒有些碍眼了。

时容想到前两日,他在燕檀央额头上留下来的碍眼伤口,不免少了几分质问于燕檀央的底气,便抿了抿唇:“你额头上的伤怎么样了?”

燕檀央笑了笑,“没有大碍,已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
骗人。

那么严重的伤口,区区两天又怎么会好地差不多呢?更何况,若是燕檀央的伤口真的好了,额头为何还要包扎着?

时容知道,燕檀央的所作所为,明显就是为了不让他愧疚,故意这么说来安抚他的。可偏偏燕檀央越是这样,他的心里反而越是愧疚。

好烦!

真是可恶,燕檀央当时为什么不躲啊?

当时若是砸了一把刀过去,燕檀央肯定就会躲了!他明显就是故意想用苦肉计来让自己心软,可是自己还偏偏就吃这一套……

视线烦躁地从燕檀央的额头上移开,时容坐了下来,心绪不平地捏紧了茶杯,“我听暗六说,你要封我为后?”

“是。”燕檀央坐在了时容身边,眼也不眨地盯着他,显露出了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强势,“我答应过你,会给你一场盛世婚礼。”

他才不需要!

时容的心中更烦闷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