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容厌烦地蹙起眉。从他下楼起,谢清垣就一直跟在他身后,说着些什么“学校规定不许外来人员随意出入”的话,没想到现在居然又来这套。

这条规定只是形式上做个功夫,学校并不怎么检查,谢清垣却借此扯虎皮来了。

时容语气微凉,“谢清垣,你很闲吗?”

“我是在关心时容同学……”

“这位同学。”傅之京做事一向谨慎,他从口袋中取出出入证明,展示给谢清垣看,“可以让开了吗?”

谢清垣深深地看了傅之京一眼,这个男人的确难缠。他移开了几步,微笑着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。

傅之京看也没看他一眼,便带着时容绕过了他。

……

“乖乖,那个人是……?”找到位置坐下来,傅之京便问出了藏在心里的问题。

“一个不熟的室友。”时容恹恹地垂下眼,手中的汤匙在碗里搅拌着,驱散热气。

那个男生,居然还和容容一个宿舍?傅之京的手顿了顿,随即又恢复了自然,冒着热气的汤直接入口,他却没觉得有多烫。

“傅之京。”汤匙在碗中碰撞,发出响声,时容擦了擦嘴,“我生病了。”

傅之京站了起来,神情着急:“乖乖生了什么病?身体难受吗?怎么不早和我说?现在和我去医院……”

“你去帮我请假。”时容轻声说,他很喜欢傅之京被他牵动心神,挂念他、担心他,“我想和你出去玩。”

他还是从那个米饭身上得到了灵感。昨天那个米饭似乎是晕倒了,一下午都没有去参加军训……傅之京今天难得有空,他不想这一天都浪费在军训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