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子妃——”
“世子妃没事吧——”
杜云被她们抬上了床,看着一脸慌张要哭出来的豆芸,艰难的伸出手抓住对方的袖子,嗫嚅道:“水……”
杜云开口声如蚊讷,模糊不清,得亏豆芸会照顾人,知他昏睡多日,唇干如纸,醒来第一件事便是要水喝。
“水是吗?婢子现在就去倒。”
豆芸叫人给杜云身后放个靠垫,就急匆匆去倒水。
得了茶水滋润的咽喉,如降甘霖,杜云舒服地深呼了一口气,觉得他又活了过来。
只不过开口说话,还是声音沙哑,咽喉也依旧干痒难耐。
豆芸看着床上面色苍白的人还是有些担心,一边询问杜云还有哪里难受,一边派人去寻医师过来。
等了一刻钟,医师背着药箱赶来了,随同的还有他多日未见的大哥。
陈兢见他终于醒来,喜不自胜,但还是按耐住,端方正经的立在一旁,等医师问脉开药。
人一走,陈兢立马坐在床边,将自家弟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又一遍,似是瞧着人未有其他大碍后,才有些后怕的开口。
“还好是醒了。”
杜云瞧着他哥情绪波动如此大,又见其眼底青黑,面带倦色,不由心酸,眼含氤氲:“哥……抱歉……让你担心了……”
闻言,陈兢一愣,随即苦笑道:“傻孩子。”陈兢揉了揉杜云的头,“我是你哥,担心你是应该的。”
陈兢拿过他手里的茶杯,“说话疼就别说了。”
杜云听话地点点头。
“还想喝水吗?”
杜云摇摇头。
陈兢将茶杯放回去,坐回床边时,杜云轻轻拉过他的手,在手心写道:我睡了多久?
“……快十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