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换作以前,此时此刻陈易谦指不定从那冒出来大声怪叫吓他一跳,或者趁他不注意在他面前举着一只,大部分姑娘们都会怕的蜘蛛毛虫,亦或是一只老鼠等诸如此类的恶作剧把戏。
刚开始杜云会因为他的出其不意,给吓坐在地露出一副窘样,之后随着次数多了,也就无所谓了,并且能判断他这些小把戏出现的时间点。
例如黑漆几上的墨水,“一不小心”滑过来的瓜皮,突然冒出的毛虫……
当然有冤报冤,有仇报仇。
对于陈易谦的小把戏,杜云自然是如数奉还。
所以当看到脸上沾着墨水像个花猫似的陈易谦,问是谁干的时,杜云面上不置可否,心里实则狂笑不止。
不过有一点他还是有些不明白,那就是他和这个小鬼头又无结冤又无结仇,他为什么要捉弄自己。
难道……
难道是他课业太少,无聊了
不过好在,陈易谦去书院上学了,暂时不用与他斗志斗勇。
舒坦的闭上眼,又打了个哈欠,杜云有些犯困了,迷迷糊糊的正要睡去,却觉身体一轻。
他竟被人抱了起来!
他骤然张开眼正好对上了俯身抱他的陈钦云的视线。
那人面带迷茫,眼瞳乌黑发亮。
杜云被他瞧的不自在,偏过他轻咳一声:“世子,能否先放我下来。”
陈钦云依言将他放回。落了榻杜云随即翻身站立,自找话题:“世子回来了。”
陈钦云看着他的一番动作,挑眉:“嗯。”随后转身招来侍女拿去大氅。
“夫人大病初愈,若是犯困便去)榻上,莫要躺这,易引风寒。”
“……哦。”
虽说这夫人也不是第一次听了,可每次陈钦云以夫人称呼他,他心里还是忍不住好一阵别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