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从善如流地将人打横抱起,俩人上了马车,他小心地将杜云放到坐位上,弯下腰用手中扇挑起对方的裙摆去察看伤势。
他刚见杜云用手撑着膝,料想是脚踝上的伤出了问题。
看到杜云脚踝的绷带上渗出点点血迹,他眉头轻皱,抬眼去看杜云啧了一声:“出趟门,还能把自己弄伤,厉害。”
“哈哈……”杜云讪笑一脸尴尬地挠挠头。
将人裙摆放下:“她和你说了什么?”
杜云当然明白他问的是谁,叹了口气,有气无力道:“没什么,不过是些嘲讽的话罢了。”
“所以,你一时气极,转身而走?”他挑眉看向杜云。
被人说中心事,杜云朱唇微启不知做何解释,遂低着头双手无措地搓着衣袖:“嗯。”
见着杜云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,他不禁摇头轻笑,心里感叹,到底是年纪小,耐不住性子。
“你担着这样的身份,出门在外,所见之人,所做之事,都无外乎是人情世故。
说错一句,做错一事,都免不了受人编排。”说到这陈钦云不禁叹了口气,“你年纪还小,若是没有我和府中其他人陪着,与外人说话做事,不要趁一时之快,尽量冷静,顾全大局,保护自己。
不然哪天祸从天降,也不知错在何处,那时才是真正的气极无奈了。”
听这一番话,杜云抬头看向陈钦云,见对方逐渐脱离稚嫩的面庞,高挑的身材,杜云心里不禁咂舌。
他一个成年人,居然还没有个未成年活的通透。
也是,活在这样的时代,担着这样的身份,为人处事不圆滑世故些,怕是很难走的长远。
想到此处,他不禁心里微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