念及母亲的音容相貌,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,泪水模糊了视线,却始终不让祂滴落下来,楚辞紧咬着牙关,不肯哭出声来——他不能哭,他背负着血仇,总是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。

可下一秒,温暖可靠的怀抱席卷了他,平日总是说着尖酸刻薄的话的声音变得柔和无比:“没事的,哭吧,师父在这的。”

不要怕,师父在这,有什么我会与你一起面对,一起承担。

或许是这个拥抱太过柔软,或许是裴临渊的语气太让人想要依靠,这个在短短几月之内就经历了这么多事的十岁孩子,终于找到了归属,抓着裴临渊的衣服放声大哭起来。

“哇——师父呜呜呜……”

裴临渊抱着这个孩子,轻轻拍打着他的背部,柔声哄着他:“小辞乖,师父在这,师父会一直,一直陪着你的。”

楚辞呜咽着将裴临渊抱得更紧了。

今天又是爬山又是迷路,再加上这半个月来的高强度训练,如今在这个裴临渊的温柔怀抱里终于放松了下来,哭着哭着竟然就熟睡了过去。

看着在自己怀里睡得正香的楚辞,裴临渊笑眯眯地将他抱回了房间。戳了戳小楚辞软糯的小脸蛋,裴临渊心情很好的哼起了安眠曲。

“蓝蓝天空银河里,有只小白船……”

第二天,楚辞是被一阵美味的饭菜香唤醒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