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你给不了他想要的,那不过是你自以为是的独占欲。”另一个声音厉声道,他在提醒自己理智。

他清楚明白自己对于徒弟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情,他不能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二渊因为私欲伤害到那孩子。

可他也明白,那孩子之所以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,与自己放任二渊的所作所为有关。

他不能, 不能再让另一个自己去……引诱那孩子了。

对,引诱, 他一直知道另一个自己所做的事情,是在控制洗脑并且引诱那孩子。

“放手吧,放过他。”

他劝诫道,仿若叹息。只是可惜,他现在想要阻止另一个自己, 已经来不及了。

“不, 我绝不会放手的。”裴临渊一反温柔的常态, 眼里的执拗和势在必得浓郁到令人害怕的程度。“我也不会让你……阻挠我!”

“你在干什么?!”

话音落下, 裴临渊将身体的主导权完全占据,趁另一个自己牢牢锁进了意识海里。

“你疯了吗?!”另一个自己气急败坏地质问他。

他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温柔:“放心,只是想让你如往常那样睡过去罢了。”

“你……”被困在意识海里的另一个裴临渊想要反抗,却感觉一股困倦涌上来,撑着满腹的不甘心昏睡了过去。

在外面的裴临渊眼眸微垂,语气轻柔地自言自语:“不会困你太久的,毕竟若是他太久没看到你会担心。”

他们作为这具身体里的两个人格其实很少会出现分歧,对于身体的支配权他们从来都是商量着平分。所以如果他想要争夺这具身体,另一个自己便不会有任何防备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