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,”黑袍声音里透露着得意,“你以为这次我会什么都没有准备吗?鸳鸯金铃分鸳铃鸯铃两个,鸳铃负责攻击,鸯铃则会化作无形法罩保护柱施咒者,吸收攻击者的能量。若是你那法修同伴还醒着,我说不定还要忌惮一二。可你不过是个只知道劈砍的剑修,即使你再厉害,一介金丹期也无法突破鸯铃的防御!”

江凝光听到他这番话后,却还是那番从容不迫:“这么说你这乌龟壳子和那鬼东西是一对,只要罩子破了那鬼东西也不会叫了。”

黑袍动作一滞,像是恼羞成怒:“你没听懂吗?你根本无法打破我的鸳鸯金铃!”

“打个赌吧。”江凝光微抬下巴。

“什么?”

“就赌是我破你的鬼壳子快些,还是裴临渊醒来快些。”江凝光轻轻一笑,余光瞥向下方昏倒在龙头上的裴临渊。

裴临渊,你若醒不来,可别怪我抢了你的猎物。

此时的裴临渊,他正在自己的意识海里,与另一个自己对话。

他的神魂无力地坐在意识海上,浑身都是伤痕瘀斑,甚至还有些地方的伤口还在扩大。这些伤口并不会流血,只是伤口每扩大一分,裴临渊的神魂就会减少一分。

被透明屏障隔离了的意识海的另一边,主人格的裴临渊冷眼看着另一个自己被神魂上的伤口折磨。他走到屏障这边,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伤痕累累的自己:“痛吗?”

被身上的伤势折磨着裴临渊抬起头,看着那个自己,即使被疼痛折磨却还是浅浅笑了一下:“大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