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知道的不是吗?”裴临渊撑着痛苦不堪的魂体挪移到屏障前,对上另一自己的眼睛。

被问到了的主人格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生硬,最后他似是妥协了,认命一般:“是,我知道。”

可正是因为他知道——

“所以,二渊你更不能将他拉入我们的深渊。”

下一秒,在裴临渊还没反应过来之际,屏障如同玻璃一样破碎,主人格从屏障的另一边踏过来,将裴临渊推到了屏障的另一边——不,现在他才是“裴临渊”了。

裴临渊淡淡扫了一眼副人格身上的伤势,道:“晚安,另一个我。”

副人格一下一下地敲打着屏障,可无力的他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新屏障的限制,只能看着裴临渊的背影从意识海里去,再无踪迹。

现实中的火牢,江凝光已经向黑袍的鸯铃金罩上砍了不下百剑,可鸯铃却一下都未见裂纹。

黑袍看着不停坐着无用功的江凝光,得意地冷嘲热讽:“没用的,无论你砍多少下,我的宝贝也不会有任何问题。倒是你,在我的鸳铃的攻击下坚持了那么久,五脏六腑怕不是早就破裂了吧!”

江凝光不理黑袍,依旧一下一下地砍着那金罩,心神却是放在下面的裴临渊身上。

裴临渊怎么还没醒?他真的好想快点砍了眼前这个聒噪不已的乌鸦。

倏地,下方裴临渊的其实陡然攀升,躺在雷霁头上的裴临渊缓缓睁开了眼。与此同时,一直注意着这里情况的江凝光一个没注意就没控制住力道,一剑将黑袍的鸯铃金罩给看了个对半。

江凝光:“啊。”

黑袍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