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荞觉得有孩子挺好,笑脸特别治愈。
凌霁把橙橙抱上自行车大梁,三人踏着斜阳一块回家。
他很感兴趣地问:“你是怎么赢的?”
季荞说:“只是常规修复,那个对手对青铜器修复的精细度要求没那么高。”
凌霁了然,知道她需要夸奖,于是又夸她。
——
比试完,双方当然都有话要说,吃完午饭,季荞故意走得慢,高奋斗从她身后跟上来,两人又往小路上走,高奋斗说:“季荞,想不到你水平可以,你可能真的有点天分。”
说别人有天分,自己会心里平衡一些。
“我如果把修复活儿做得精细一些,你未必赢得了我。”对方继续说。
季荞一点都没客气,说:“这是我第一次完整修青铜器你信吗,不是我水平可以,全靠你衬托,是你水平差了点。我觉得修完文物最好用肉眼看不出来,你没做到。如果说你有能力但仍做得粗糙的话,就是你不尊重历史。”
高奋斗:“……”
季荞可真能怼人啊。
季荞又自我检讨:“其实我不应该跟你比赛,你是前辈,又是咱博物馆修文物的全才,公认的最有能力跟前途的职工,结果却输了,我一个新人不应该跟前辈比赛。”
高奋斗:又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