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她以后真的会是手艺人。
她又问对方:“那你后悔了吗,有没有觉得有点草率,会不会担心影响毕业分配?如果知道她爹是教育局的你还会当众提出异议吗?”
陈竟成摇头:“当然会,我也不管他爹是谁,如果有能力,我想匡扶正义。”
闻言,季荞这才仔细打量陈竟成两眼,表情严肃正派,长得还挺周正。
简单聊了几句,两人都有事情要忙,陈竟成走的时候说:“季荞,我的毕业分配不会受到影响,你也不用担心,安丽她爹绝对不会影响你。”
“哦。”季荞说。
她觉得陈竟成话中有话。
——
季荞每天晚上跟周末都在实验室里忙乎。
文教授终于来看了她一趟。
她现在做的是盒盖,把银片做成环形,顶盖是圆片敲出弧度,然后焊接到一起,做银盒不难,难得是做成一模一样。
文教授看了一会儿,仍然没给指点,只问:“有压力吗?”
季荞笑道:“我会做银壶、银杯、银碗,各种花纹都能雕刻,不过要做成一模一样的还挺有难度。”
“咱们在课堂上学的都是理论,要真想学手艺还是得毕业后由老师傅带,不会一上手就接触文物,都是得从复制做起,那些老师傅掌握的知识也不成体系,可能说不出来,就给示范,自己琢磨领悟。”文教授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