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凌朵往车棚的方向跑,季荞又把她拉了回来,说:“下午马上就开始上课,犯不着逃课,下午下课再去。”
等到傍晚,凌朵下课就往外冲,在教学楼前面等季荞,两人骑车去往医院的方向。
“我真希望这是假的,施俊那么老实巴交的人,怎么会做这种事呢。”凌朵的声音机械又麻木。
她好像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。
季荞说:“男人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动物。”
除了凌霁,她想凌霁应该是个例外。
“二嫂,你快点骑。”凌朵火急火燎地催她。
季荞特意放慢速度,说:“你冷静点。”
到医院按照陈竟成的指示,他们找到了相应病床。
路上,季荞一再告诉凌朵要冷静,凌朵也说她会冷静,可到了医院,看到那个叫曹红叶的女人跟她的孩子,凌朵的声音还是带了几分挑衅:“我是施俊对象。”
季荞觉得在施俊的孩子面前,对象这个词显得很无力。
床上的孩子脸色蜡黄,已经睡着,正在输液。
在八十年代,肝炎是常见病。
这个叫曹红叶的女人皮肤微黑但长得清秀,看上去非常淡定,对凌朵的到来丝毫不见惊讶慌乱,甚至一点触动都没有。
平静地打量她几眼之后,只是看向床上睡着的孩子,没接话,自顾自地说:“孩子是我自己要生的,是我自己的孩子,施俊他不知道,跟他无关,要不是盼盼生病,我也不会到北城来。请你放心,我不会破坏你跟施俊的感情,你不要责怪施俊,不要抱怨他,等孩子病好我就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