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风了,哥哥。”
“嗯,冷不冷?我把衣服脱下来给你。”郁白初说着就要拉下上衣的拉链。
一双手却先一步搭在了他肩上。
触之即分,只留下了一件留着余温的外套,拢在郁白初的肩膀上。
郁白初抬头,对上一双平静漂亮的眸子,眉梢有粒红痣。
燕图南不敢看他的眼睛,慢慢垂下眼皮,像个不善言辞的孩子在笨拙地表露自己的担忧:“天冷,不要着凉。”
郁白初愣了愣,忽然就笑了,一天的不愉快在此时烟消云散。他伸手,轻轻捧住了燕图南的脸,用自己手心的温度去温暖他冰冷的脸颊:“小息,能遇见你,是我这一世,最幸福的事情。”
隔的太近了,近到……连呼吸都闻得到。
心跳像错乱的琴谱,弹奏出的每一声都在自己的意料之外,越来越慌,越来越乱。
像敲打在伞面上,没有任何节奏规律的、密集的雨点。
郁白初的眼神炽热而纯粹,纯粹到让人不敢直视。
被捧着脸的燕图南眉目轻缓,冷静淡然,可垂在身侧的手,几乎将指骨捏碎。
“今天其实不怎么开心。”郁白初连季阳都没有告诉,却在现在忍不住想跟他分享自己的难过,叹息道:“小息,我不敢在人前跳舞了怎么办?我好像……在害怕。”
至于害怕什么,他也不知道。
可能是因为上辈子别骂多了,被网暴的太厉害,目光聚集在身上时,他想到的不是赞美跟掌声,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唾弃跟谩骂。
“我从来没有看过你跳舞。”
上辈子只在视频里看见过,是只会跳给喜欢的人看的《天鹅湖》——燕图南从郁然手里高价买下来的。在寂静无人的夜里,循环播放了无数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