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图南:“……”
比起他过山车般起起伏伏的心情,郁然更像是在滑滑梯,一路向下,越来越低谷——小初说他打着兄弟情谊心怀不轨。
郁然面色僵白:“我认为吵架解决不了问题,如果我哪里做错了我希望你说出来,而不是像这样直接判我死刑。小初,冷战跟吵架的时候互捅刀子是最不理智的行为,我们非要在情绪上头的时候这样互相伤害吗?”
郁白初:“我现在很理智,也很冷静,我不想再看见你了。”
他回头对燕图南轻声说:“小息,我们回去吧,我好累,身体好难受,不舒服。”
郁然见他要走,立即冲上来,结果却被很有眼力劲儿的苏白两兄弟拦着,他猩红着眸子,大喊道:“小初,你身边那个人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单纯!我查过他了,京城里根本没有他这号人,他根本就是对家安插到你身边故意离间我们的,小初!”
燕图南扶着郁白初出去,临出门时,回头看了眼,面无表情的样子跟在郁白初跟前时的乖顺截然不同。
苏白两兄弟立即就看懂了他的意思——
给他点颜色。
回到学校天已经黑了,寝室一片漆黑,路夕跟季阳都不在。燕图南感觉自己扶着的身体,在小幅度的颤抖——他在害怕。
意识到这点的燕图南很快反应过来,寝室里郁白初总是睡的最早,季阳睡得晚,怕他睡不好每次都说关灯,可郁白初总是不让。
之前以为是故意迁就季阳,现在燕图南明白了,他是在怕黑,怕到只有在光下才敢睡着。
这个结论让燕图南感觉被猛地捅了一刀似的,心脏阵阵抽痛。
他开了灯,回头看见郁白初坐在椅子上,脸色红的不正常,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,也都透出一种不正常的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