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图南伸手拿蜡烛,从抽屉里带出一盒东西,啪——
掉在了地上。
两个人都下意识去捡,等眼睛看清楚了,才发现是一盒用了一半的杜蕾斯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两只手同时僵在半空。
一时间,捡也不是,不捡也不是。
双方都把彼此当什么也不懂的小白兔,总觉得这种东西搁对方面前,那都是对对方纯洁的严重侮辱,比在小孩子面前跳艳舞还恶劣。
郁白初还好,他可能就是觉得燕图南还小,就像大人看见电视上的吻戏下意识换台那样,带着中国人骨子里那种对性*教育避而不谈的惊惶。
但燕图南就不一样了,他当然知道郁白初19岁成年了,可他眼里的郁白初,哪怕是上辈子30岁了也依旧神圣纯洁得不可侵犯,那是种跟年龄无关的圣洁,这种圣洁让燕图南喜欢郁白初十几年,但却从来不敢意淫有关有关郁白初的一切。
这个人在他心里,真的是太干净了,干净到只要稍微想点不该想的,他都觉得自己肮脏。
空气里有种名为尴尬的安静在无声蔓延。
“我来吧。”
最终,郁白初率先捡起了杜蕾斯。
燕图南怔愕地看着他,像是看见他拿着枚炸弹一样,眼睛死死盯着他手里的东西,在认真考虑要不要在郁白初好奇地撕开其中一包的时候,伸手抢过来。